第13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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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2章
小惠不是那種屈服於強權的人, 等中也他們回來，就看到家裏最小的孩子以大字型，被膠紙貼在了墻壁上, 脖子上還掛著一大串紅辣椒。
他眼裏沒有高光，看起來沒比趴在鳥籠裏的飯團好多少。吊扇停止轉動, 鳥籠垂在空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蕩著。屋裏其他人對此視而不見, 亞彌尼正和兩個小女孩玩翻花繩。
見他們來了，笑著打招呼。辻村深吸口氣, 咻咻咻的往後退了幾步, 藏在了門後, 探出半個腦袋，警惕的盯著他們。
她的直覺向來很好，心裏有個預感——踏進去後將會萬劫不覆。
太宰蹦蹦跳跳的進來, 中也直接用重力把辻村浮起來，放在小女孩堆裏，接替了亞彌尼手裏的花繩, 做一個靜守崗位的花繩人架子。
鏡花和斯科特倒是無所謂，她們只要有得玩就夠了。可惜小惠說錯話被懲罰了, 他手指可靈活了, 幼兒園裏還拿到了翻花繩第一名哦。
亞彌尼帶著這二人去了二樓的藏書室，太宰沒賣關子, 說道：“我試圖勾起她對幕後之人的恨意，又或者對未來淒慘的聯想，她的情緒很豐沛，異能卻連點動靜都沒有。”
中也問：“小老板, 她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呀，還有點笨。”
“也就是說, 影子只會攻擊身處在附近，對她有敵意又或者她主觀有敵意的敵人麽。”
這個異能並非是辻村所想的，她自己的異能。而是她母親，那位辻村局長的異能。聽說辻村局長掌握著一種將異能傳承給血親的方法，會命令自己的異能體去保護自己的女兒這點不難理解。
亞彌尼猜想，辻村局長派異能派去保護辻村，對黑影下達的命令應該是——在女兒殺死某個人之前，將對方重傷或者殺死。
辻村會成為綾辻的部下，黑影在辻村殺人之前搶先奪走敵人的性命，如此綾辻的異能就不能對辻村生效。畢竟黑影殺人不是受到辻村本人的指示。
如果不是妖術師橫插一腳，辻村局長一腔母心可謂是用心良苦。
如今，黑影被種下了幹擾異能，啟動的條件改成了‘敵意’。無論是被動還是主觀上的敵意，界限太模糊了。人的情緒是多變的，峰值也因人而異，像辻村這種情感充沛的孩子，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，峰值的變化就很明顯。
舉個例子，比如她手裏拿著某種易碎品小心翼翼的行走，被莽撞的路人撞到摔碎了，她第一反應便是生氣，黑影監測到這個情緒變化，出手殺死了路人。那麽，以普世觀念而言，她就是殺人兇手。
她用自己的情緒支使黑影殺人。
與綾辻長期相處，她遇到的危險場面會更多，畢竟綾辻接手的都不是什麽普通的案件。在這個過程中，她的情緒動蕩會加重，而她現在處於的便是人類性格塑造期的稚嫩年齡，品味到黑影對自己的好處後，很大可能性會長歪。
即便是不等到完全長歪的那一天，一不留神就殺死了某個罪不至死的人，再有妖術師在背後謀劃，很容易就能想到某個未來的場景——綾辻用異能殺死了辻村深月。
如此，辻村局長心裏怎麽可能沒有芥蒂。無論綾辻殺死辻村有多少正當的理由，那也是她的親生女兒，人不是一臺機器，天然就有感性的一面。
辻村局長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小角色，先不提她是異能特務科的現局長，她的人脈和擁有的能量也不容小覷。與這樣一個人為敵，對綾辻可不是一件好事，武偵社勢必也會遭到不小的阻礙。
最重要的是……一旦辻村局長心裏種下了恨意，她的意志就會出現薄弱之處，這時妖術師對她使用自己的異能，讓她逐步精神崩潰，變成一個表面上有理智的實質瘋子——這才是真正的大災難。
也就是說，妖術師是將年幼的辻村作為棋子，波及到的不僅是綾辻和武偵社、亞彌尼等，還將離間結城信一、夏目漱石和辻村局長之間的關系。縱然辻村局長有自己的思維局限性，她雖然也是一名政客，但她一開始是一名刺客，給前政府官方做過不少臟活的異能者。
她手中握著的把柄和機密可多著呢。
而辻村局長也不是沒腦子的人，利用自己的勢力和聰慧，給結城信一的統治埋下隱患，不難。
——七號機關。
亞彌尼想到了這個組織。前政府時期，七號機關是異能特務科的黑暗面，政府的犯罪組織，其構成人員神秘而又覆雜，這些成員可能是體系內的警察、公安或者軍警公務員，也可能是民間的某個普普通通的小角色，不管是規模還是指揮系統全部不明。
他們不僅有代理人，還有多重的中介，保密工作可以說是做到了極致。
他們的任務是抹除對前政府不利的犯罪證據，而鐳缽街前身的軍事基地，之所以能夠隱瞞那麽久不被發現，七號機關出了大力。若不是亞彌尼當機立斷的將所有相關人員全部殺死，或許那些研究人員會被七號機關保護起來，就連曾經的人體實驗、人工異能實驗的證據也會被銷毀。
甚至，人體實驗還可能會沿用在現在的軍警體系內——結城信一在接管這個國家後，對七號機關出手了，只是剿滅了其中一支，其中得到了很多機密文件中，就提及了他們掌握著一種技術，通過手術大幅度提高人類的身體素質，代價是不定期執行手術會死於全身腐爛。
而這種手術的過程尤其痛苦，需要被手術者全程保持清醒狀態，體質稍微差一點很可能在過程中死亡。在異能者身上的成功率會遠高於普通人。這份手術報告的背後染了多少條無辜的人命暫且可以不提。
它實質作用，不過是用來控制異能者的一種手段，讓體系內的強大異能者為政府賣命，同時又掌握著他們的生死大權。
結城信一在拿到這份報告的時候，打著哈欠讓福地帶隊將那些參與的人員全部抓起來，讓眾人圍觀他們自己被施與人體改造手術的下場——無一例外，就算是僥幸從手術臺活下來的人，也在一個月後死於全身腐爛。
七號機關的成員比老鼠還要擅長茍，他們有很多甚至還做過整容手術，真實的身份無從查證，但毫無疑問，這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。
辻村局長手握著一條與該機關某一部門溝通的渠道，如今的辻村局長自然是無法用到這條渠道，她被定為結城總統的爪牙。但如果她與結城有了芥蒂呢？
七號機關會很高興有這麽一個強大的幫手吧。
——真是陰毒啊，京極夏彥。
——你身邊，多了死屋之鼠以外的聯盟，那麽這些合作者又會是誰呢？
太宰觀察著亞彌尼的神色變化，在預估著對方已經思考完畢後，才疑惑的問：“您指的是她的異能非遠攻型，還是指這個異能是被動的？”
“阿治，說話可以直接一點，不用這麽小心謹慎。”亞彌尼拍了拍他的小腦殼。
太宰吐了吐舌頭，露出一個可愛的笑臉，用純潔的目光看著亞彌尼，拉扯著他的手輕輕的甩動著：“吶吶~阿治當然是相信小老板的，阿治其實很尊敬小老板哦，如果不小心觸犯到您，讓您傷腦筋的話，會難過得吃不下飯的。”
“小滑頭。”亞彌尼沒有被他刻意賣萌所蠱惑。
太宰假惺惺的摸著自己的頭發：“可惜了，如果我是金發就好了。”這樣效果會好很多。黑發到底哪裏比不過金發啦。“我猜應該兩者都不是。”
亞彌尼擺出聆聽的姿勢，太宰道：“妖術師的異能是在人的精神裏落下暗示，也就是所謂的控制人心的妖怪，我的異能並不能消除掉在他們腦子裏潛伏著的妖怪，必須是等確切的在現實中發動後，我才能抹除哦。”
也就是說，比如面前站著一個被妖術師控制的人類，太宰不能直接用異能將對方受到的影響抹除。只有這個人類攻擊時，他的異能才能起效。
就如同潛伏期和發作後的病毒，他的異能只對後者生效。
當初白瀨襲擊中也時，妖術師的異能確實傳染給了中也，而太宰當時也確實將這份異能病毒給消除。然而，這是因為中也是特例。
中也不是真正的人類。
換做被傳染的是與謝野，他的異能在當時就不會起作用。當時，考慮到現場很有可能會被監控，太宰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。
太宰問：“小老板，您之所以讓我跟著辻村小姐，卻讓我不要碰觸到她，是為了向暗處的敵人傳遞一個訊號——我認為自己的異能能夠消除掉對方的異能，包括潛伏期時……對吧？”
亞彌尼讚賞的看著太宰：“沒錯。”
太宰勾起嘴角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那雙鳶色的瞳孔逐步被黑暗取代，就連窗外照耀進來的，初夏正午的陽光，熾熱的光芒消減了溫度。
冰涼的陽光，落在他的半邊臉上，渡上了一層淺淡的讓人捉摸不透的，不敢觸及的陰影。
“請不要將我排除在外，小老板。”他如此說著，目光看向了一邊茫然、不知所措的中也。“我跟他還有一筆血債要討還。”
腦海裏清晰的閃過中也中毒後，蒼白無血色的面龐，被與謝野背在背上，纖細的手無力的垂落，對外界的聲音沒有感知，脆弱得……就像是下一秒就會死去一樣。
——怎麽能允許。
——不施與妖術師千倍萬倍的報覆，這顆躁動的心，日夜折磨拷問他心靈的，發酵至今的扭曲的恨意，該如何宣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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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
噠宰（雙手攥拳，眼含淚珠，踮起腳尖，上身前傾）：不許——欺負啾也——！！！
中也（感動）：噠宰……
噠宰：啾也啊，只有噠宰才可以欺負——！是只屬於噠宰的狗狗呀——！
中也：……（天黑了，該打宰了）
津島：……（又做噩夢了麽，是最近太累了吧）
亂步：津島，逃避現實太遜了啦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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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惠不是那種屈服於強權的人, 等中也他們回來，就看到家裏最小的孩子以大字型，被膠紙貼在了墻壁上, 脖子上還掛著一大串紅辣椒。
他眼裏沒有高光，看起來沒比趴在鳥籠裏的飯團好多少。吊扇停止轉動, 鳥籠垂在空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蕩著。屋裏其他人對此視而不見, 亞彌尼正和兩個小女孩玩翻花繩。
見他們來了，笑著打招呼。辻村深吸口氣, 咻咻咻的往後退了幾步, 藏在了門後, 探出半個腦袋，警惕的盯著他們。
她的直覺向來很好，心裏有個預感——踏進去後將會萬劫不覆。
太宰蹦蹦跳跳的進來, 中也直接用重力把辻村浮起來，放在小女孩堆裏，接替了亞彌尼手裏的花繩, 做一個靜守崗位的花繩人架子。
鏡花和斯科特倒是無所謂，她們只要有得玩就夠了。可惜小惠說錯話被懲罰了, 他手指可靈活了, 幼兒園裏還拿到了翻花繩第一名哦。
亞彌尼帶著這二人去了二樓的藏書室，太宰沒賣關子, 說道：“我試圖勾起她對幕後之人的恨意，又或者對未來淒慘的聯想，她的情緒很豐沛，異能卻連點動靜都沒有。”
中也問：“小老板, 她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呀，還有點笨。”
“也就是說, 影子只會攻擊身處在附近，對她有敵意又或者她主觀有敵意的敵人麽。”
這個異能並非是辻村所想的，她自己的異能。而是她母親，那位辻村局長的異能。聽說辻村局長掌握著一種將異能傳承給血親的方法，會命令自己的異能體去保護自己的女兒這點不難理解。
亞彌尼猜想，辻村局長派異能派去保護辻村，對黑影下達的命令應該是——在女兒殺死某個人之前，將對方重傷或者殺死。
辻村會成為綾辻的部下，黑影在辻村殺人之前搶先奪走敵人的性命，如此綾辻的異能就不能對辻村生效。畢竟黑影殺人不是受到辻村本人的指示。
如果不是妖術師橫插一腳，辻村局長一腔母心可謂是用心良苦。
如今，黑影被種下了幹擾異能，啟動的條件改成了‘敵意’。無論是被動還是主觀上的敵意，界限太模糊了。人的情緒是多變的，峰值也因人而異，像辻村這種情感充沛的孩子，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，峰值的變化就很明顯。
舉個例子，比如她手裏拿著某種易碎品小心翼翼的行走，被莽撞的路人撞到摔碎了，她第一反應便是生氣，黑影監測到這個情緒變化，出手殺死了路人。那麽，以普世觀念而言，她就是殺人兇手。
她用自己的情緒支使黑影殺人。
與綾辻長期相處，她遇到的危險場面會更多，畢竟綾辻接手的都不是什麽普通的案件。在這個過程中，她的情緒動蕩會加重，而她現在處於的便是人類性格塑造期的稚嫩年齡，品味到黑影對自己的好處後，很大可能性會長歪。
即便是不等到完全長歪的那一天，一不留神就殺死了某個罪不至死的人，再有妖術師在背後謀劃，很容易就能想到某個未來的場景——綾辻用異能殺死了辻村深月。
如此，辻村局長心裏怎麽可能沒有芥蒂。無論綾辻殺死辻村有多少正當的理由，那也是她的親生女兒，人不是一臺機器，天然就有感性的一面。
辻村局長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小角色，先不提她是異能特務科的現局長，她的人脈和擁有的能量也不容小覷。與這樣一個人為敵，對綾辻可不是一件好事，武偵社勢必也會遭到不小的阻礙。
最重要的是……一旦辻村局長心裏種下了恨意，她的意志就會出現薄弱之處，這時妖術師對她使用自己的異能，讓她逐步精神崩潰，變成一個表面上有理智的實質瘋子——這才是真正的大災難。
也就是說，妖術師是將年幼的辻村作為棋子，波及到的不僅是綾辻和武偵社、亞彌尼等，還將離間結城信一、夏目漱石和辻村局長之間的關系。縱然辻村局長有自己的思維局限性，她雖然也是一名政客，但她一開始是一名刺客，給前政府官方做過不少臟活的異能者。
她手中握著的把柄和機密可多著呢。
而辻村局長也不是沒腦子的人，利用自己的勢力和聰慧，給結城信一的統治埋下隱患，不難。
——七號機關。
亞彌尼想到了這個組織。前政府時期，七號機關是異能特務科的黑暗面，政府的犯罪組織，其構成人員神秘而又覆雜，這些成員可能是體系內的警察、公安或者軍警公務員，也可能是民間的某個普普通通的小角色，不管是規模還是指揮系統全部不明。
他們不僅有代理人，還有多重的中介，保密工作可以說是做到了極致。
他們的任務是抹除對前政府不利的犯罪證據，而鐳缽街前身的軍事基地，之所以能夠隱瞞那麽久不被發現，七號機關出了大力。若不是亞彌尼當機立斷的將所有相關人員全部殺死，或許那些研究人員會被七號機關保護起來，就連曾經的人體實驗、人工異能實驗的證據也會被銷毀。
甚至，人體實驗還可能會沿用在現在的軍警體系內——結城信一在接管這個國家後，對七號機關出手了，只是剿滅了其中一支，其中得到了很多機密文件中，就提及了他們掌握著一種技術，通過手術大幅度提高人類的身體素質，代價是不定期執行手術會死於全身腐爛。
而這種手術的過程尤其痛苦，需要被手術者全程保持清醒狀態，體質稍微差一點很可能在過程中死亡。在異能者身上的成功率會遠高於普通人。這份手術報告的背後染了多少條無辜的人命暫且可以不提。
它實質作用，不過是用來控制異能者的一種手段，讓體系內的強大異能者為政府賣命，同時又掌握著他們的生死大權。
結城信一在拿到這份報告的時候，打著哈欠讓福地帶隊將那些參與的人員全部抓起來，讓眾人圍觀他們自己被施與人體改造手術的下場——無一例外，就算是僥幸從手術臺活下來的人，也在一個月後死於全身腐爛。
七號機關的成員比老鼠還要擅長茍，他們有很多甚至還做過整容手術，真實的身份無從查證，但毫無疑問，這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。
辻村局長手握著一條與該機關某一部門溝通的渠道，如今的辻村局長自然是無法用到這條渠道，她被定為結城總統的爪牙。但如果她與結城有了芥蒂呢？
七號機關會很高興有這麽一個強大的幫手吧。
——真是陰毒啊，京極夏彥。
——你身邊，多了死屋之鼠以外的聯盟，那麽這些合作者又會是誰呢？
太宰觀察著亞彌尼的神色變化，在預估著對方已經思考完畢後，才疑惑的問：“您指的是她的異能非遠攻型，還是指這個異能是被動的？”
“阿治，說話可以直接一點，不用這麽小心謹慎。”亞彌尼拍了拍他的小腦殼。
太宰吐了吐舌頭，露出一個可愛的笑臉，用純潔的目光看著亞彌尼，拉扯著他的手輕輕的甩動著：“吶吶~阿治當然是相信小老板的，阿治其實很尊敬小老板哦，如果不小心觸犯到您，讓您傷腦筋的話，會難過得吃不下飯的。”
“小滑頭。”亞彌尼沒有被他刻意賣萌所蠱惑。
太宰假惺惺的摸著自己的頭發：“可惜了，如果我是金發就好了。”這樣效果會好很多。黑發到底哪裏比不過金發啦。“我猜應該兩者都不是。”
亞彌尼擺出聆聽的姿勢，太宰道：“妖術師的異能是在人的精神裏落下暗示，也就是所謂的控制人心的妖怪，我的異能並不能消除掉在他們腦子裏潛伏著的妖怪，必須是等確切的在現實中發動後，我才能抹除哦。”
也就是說，比如面前站著一個被妖術師控制的人類，太宰不能直接用異能將對方受到的影響抹除。只有這個人類攻擊時，他的異能才能起效。
就如同潛伏期和發作後的病毒，他的異能只對後者生效。
當初白瀨襲擊中也時，妖術師的異能確實傳染給了中也，而太宰當時也確實將這份異能病毒給消除。然而，這是因為中也是特例。
中也不是真正的人類。
換做被傳染的是與謝野，他的異能在當時就不會起作用。當時，考慮到現場很有可能會被監控，太宰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。
太宰問：“小老板，您之所以讓我跟著辻村小姐，卻讓我不要碰觸到她，是為了向暗處的敵人傳遞一個訊號——我認為自己的異能能夠消除掉對方的異能，包括潛伏期時……對吧？”
亞彌尼讚賞的看著太宰：“沒錯。”
太宰勾起嘴角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那雙鳶色的瞳孔逐步被黑暗取代，就連窗外照耀進來的，初夏正午的陽光，熾熱的光芒消減了溫度。
冰涼的陽光，落在他的半邊臉上，渡上了一層淺淡的讓人捉摸不透的，不敢觸及的陰影。
“請不要將我排除在外，小老板。”他如此說著，目光看向了一邊茫然、不知所措的中也。“我跟他還有一筆血債要討還。”
腦海裏清晰的閃過中也中毒後，蒼白無血色的面龐，被與謝野背在背上，纖細的手無力的垂落，對外界的聲音沒有感知，脆弱得……就像是下一秒就會死去一樣。
——怎麽能允許。
——不施與妖術師千倍萬倍的報覆，這顆躁動的心，日夜折磨拷問他心靈的，發酵至今的扭曲的恨意，該如何宣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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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
噠宰（雙手攥拳，眼含淚珠，踮起腳尖，上身前傾）：不許——欺負啾也——！！！
中也（感動）：噠宰……
噠宰：啾也啊，只有噠宰才可以欺負——！是只屬於噠宰的狗狗呀——！
中也：……（天黑了，該打宰了）
津島：……（又做噩夢了麽，是最近太累了吧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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